Formosa Xtreme Triathlon 甫於上週結束,逆流、強風、陡坡加上寒冷,選手的痛苦與眼淚交織並行,極度艱難的賽事訊息至今在每個鐵人的社群媒體上依舊洗版洗個不停。
隸屬於 Xtri World Tour 全球極限鐵人賽的其中一站,礙於疫情最初預估參賽人數可能過少而停辦,想不到臺灣鐵人們的熱血超乎想像,近 70 人報名成為全球唯一一場如期辦理的極限鐵人賽事。最終參與賽事的 59 位選手之中,也僅有 20 位成功登上終點穿上黑衫,這是臺灣史上最難的一場鐵人賽事,
KAVULUNGAN 夥伴選手也在這次 59 位之中,他的成績不是頂尖,最終也只穿上白衫,不過這場比賽對他來說意義非凡。那過程的艱辛、痛苦,執行過程所必須擁有的正向與執著,他全都經歷過,只是方式不同。他是 #抗癌鐵人 蔡王凌。
來自屏東來義-排灣族,蔡王凌近幾年熱衷於參與各種自我挑戰賽,鐵人賽 226 公里、雙進武嶺,北高 360 公里、100 公里鎮西堡超級馬拉松、南橫馬拉松 120 公里,到參加 Formosa Xtreme Triathlon,每項破百公里賽事都是極其艱困的挑戰,過程中每分每秒都在挑戰自己的意志力,踏出每一步都感到痛苦,不過能夠享受賽場上的肌肉痛楚,對他來說是件令人開心的事情。
在排灣族的神話故事當中當中,排灣族人與太陽的關係衍生出排灣族人生命的起源意義。ADOU #太陽動力 的選擇使用,對於蔡王凌持續挑戰精神別具意義。(照片來源:蔡王凌)
2014 年蔡王凌被診斷出罹患淋巴癌,而且是少見的非何杰金氏 T 細胞淋巴瘤,正當準備開始治療之前,上帝似乎與他開了玩笑,再診斷出還有腎細胞癌的存在,接連的壞消息讓他心情瞬間墜落谷底。不過念及太太、兩個年幼的孩子,蔡王凌短時間內就轉念,正向且積極的面對一連串癌症治療的過程。
「被壓到谷底,反而是逼的自己反彈」,先移除右腎治療腎細胞癌,接著治療淋巴癌。沒有標靶藥物可用,必須自費的化療是唯一途徑。治療過程中的副作用極盡折磨著蔡王凌的身心,家人的支持和持續的閱讀成為他破除病房裡孤獨氛圍的良藥。心理影響生理,積極正面的治癒態度,連醫生都被他的熱情渲染。2016 年進行自體骨髓移植完成所有療程,他用了一年九個月的時間完成兩種癌症的治療。
就在知道自己罹患癌症的那一年,蔡王凌首次接觸鐵人三項賽事,那是自己服役的單位結合特殊軍種戰技所舉辦的鐵人三項:2000 英呎跳傘、自行車 25 公里、跑步 10 公里,他和太太、同袍一起組成接力隊完成。就在完成比賽之後,他開始對複合式耐力運動的進行模式深深著迷,因為這讓他發現心理熱愛挑戰的自己,也開始發現規律訓練改變了自己的生活型態,一切都變得更好。
正在計畫著自己獨立完賽的當下,就進了醫院開始一場屬於自己的人生挑戰。出院之後,短短的 11 個月內,蔡王凌訓練與復健並行,如願的完成了自己的首場鐵人賽-臺東普悠瑪標準鐵人賽。不安於現狀,蔡王凌開始漸漸挑戰更長距離的賽事,相對過去兩年待在病房裡的苦難,游泳、跑步、騎車,那種恣意奔放的奔跑、吶喊,即便肌肉再酸、再痛,都是自己能夠控制,能夠盡情享受的自由。
他持續挑戰著各式各樣的賽事,訓練的準則是聽從身體的聲音,即便療程結束,接著還有 7 年的追蹤期,只要身體感到疲累,緊接著就是休息。持續參加挑戰賽,蔡王凌也想透過賽事表達自己的理念,希望將自己對抗癌症的經驗分享給世界,甚至可以成為正在與癌症對抗的病友的強心劑。
他道出的不只是自己的意志力和樂觀正向,家人和朋友的支持才是讓他樂觀的動力來源。Formosa Xtrema Triathlon 極限鐵人賽,太太和朋友組成補給團隊一路相隨。極盡所能的前進,雖然只進行到 T2 領到白衫,但是他知道已經愛上 FXT 的艱難,接著他已經開始準備下一次;抬起頭,就能看見陽光,他是 KAVULUNGAN 的夥伴選手:蔡王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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